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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鉴王维《少年行》,感受王维诗中的豪情飘逸

2020-06-11 少年行王维 王维的诗

少年行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少年行》是王维的七绝组诗中的一首,也是四首中的第一首,这四首诗分别描写长安城中的少年游侠开怀畅饮的豪情,参军报国壮志, 勇猛无畏的气概和后来功成无赏的遭遇。每一首都可以独立表达,各有其意向,而四首诗整合起来又能构成一个整体,表达诗人的情感。就像是人物故事中的四条支线一样。

这首诗是第一首,描写的是少年游侠日常生活。从对日常生活的描写中很难表现出来游侠的那种精神气质,所以诗人在选材方面颇下一番功夫。最后,诗人精心选择高楼饮酒这一典型场景。提到游侠,人们总是觉得游侠重诺守信,有情有义,而这种性格总是和酒分不开。诗人通过把饮酒的场景描写的生动灵活, 也让少年游侠的形象也就跃然纸上栩栩若生了。

前两句分写“新丰美酒”与“咸阳游侠”。其实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具体的关系,这里用对举方式来写,能够给人这样一种感觉:在当时的京都地区,人们所熟知的人和事物都有不少,却只有少年游侠是其中最杰出的人才,新丰美酒可以说是酒中之冠。而这二者,存在着密不可分、相得益彰的关系。诗人在第一句对酒做了充分的描写,第二句写游侠,只需要承接前句,笔锋轻轻一点,少年们的豪纵不羁之气就可想而知。

前两句写了酒,也写了少年游侠,第三句“相逢意气为君饮”则是把酒和游侠联系在一起。“意气”包含的内容很丰富,报国的情怀,重义疏财的侠义性格,豪爽不羁的气质,等等,都是侠少的共同特点,也都可以包含在这“意气”之中。而这一切,对侠少们来说,不须经过长期交往,只要相逢片刻,攀谈数语,就可以彼此倾心,一见如故。这就是所谓”相逢意气”。虽然只是平常的相逢论交,在诗人笔下,被描绘得相当有声有色。

“系马高楼垂柳边”, 本来就要借饮酒写少年游侠, 上句又已点明“为君饮”,接下来的落句似必写宴饮场面。然而作者却只写到酒楼前止笔不前。而接下来的侠客们在酒楼中开怀畅饮的景象并没有为我们展现出来。这样侧面虚写要比正面实写宴饮场面更有诗意,也能更好的引发读者的想象。

在我看来,诗人的意图,想来是要写出一种侠少们所特有的那种富于诗意的生活情调,而这些,仅仅靠描摹宴饮场面不能完全的表达出来诗人想要表达的那种诗意。这一句是由马、高楼、垂柳所组成的一幅画面。 马对于侠客来说是不可分离的伴侣, 写马,正是为了衬托侠少的英武豪迈。高楼旁的垂柳和高楼相映成趣。它点缀了酒楼的景色风光,使之在热闹的都市中显出雅致、飘逸,不流于市俗。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创造一种富于浪漫气息的生活情调,为突出侠少的精神风貌服务。

总而言之,在王维的笔下,为我们描绘了一种具有浪漫气息和理想化色彩的游侠在日常生活中所展现出来的那种精神风貌,同时这种理想化也没有给人带来那种虚假之感,其中的关键就在于诗中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和诗人对这种生活的诗意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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