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一个历史悠久的词汇,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词汇,但它的名字一经提及,就会让人产生无限的恐慌与畏惧。每当瘟疫到来,就像是地狱里的死神来到了人间,持着那明晃晃的镰刀,在人们毫无防备之下,悄悄地将人类的灵魂收割而走。
在华夏大地生活的劳苦民众,几乎在每一个时代都会遭遇瘟疫的光顾,由于历来医学发育缓慢,致使每一次瘟疫的到来,都是以尸横遍野、生灵涂炭的结局收场。
早在周朝时便有了关于瘟疫的文献记载。周文王姬昌的第四子周公旦所著的《周礼·天官·冢宰》就有这样一段文字记载,“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这无疑表明了当时的瘟疫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时刻,即使有当时专业的疾医医治,可一年四季仍然都在发生。姜子牙世孙吕不韦撰写的《吕氏春秋·季春纪》也记载了一段当时疫情严峻的文字,“季春行夏令,则民多疾疫。”《黄帝内经》的《素问·刺法论》一篇中指出:“五疫之至,皆向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还有《素问·本能病》篇中也记载:“厥阴不退位,即大风早举,时雨不降,湿令不化,民病温疫,疵废。风生,民病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表明了温疫具有传染性、流行性、表现相似,发病与气候变换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等特点,并且认为,只要正气存内,就能避开被传染的风险。
至三国后,曹植的《说疫气》更是描绘出了当时疫情下惨绝人寰的恐怖场景,其文中这样描述“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或以为疫者,鬼神所作。夫罹此者,悉被褐茹藿之子,荆室蓬户之人耳!若夫殿处鼎食之家,重貂累蓐之门,若是者鲜焉。此乃阴阳失位,寒暑错时,是故生疫,而愚民悬符厌之,亦可笑也。”这也印证了东汉医学家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序》里的叙述的,“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包括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在《七哀诗》中也记载着,“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虽然在《后汉书·献帝纪》中只是简单的说是是岁大疫,但也无法溟灭这段令人闻风丧胆的梦魇般。当然,死亡者大都是一些贫困潦倒、食不果腹的下等民众,至于那些豪门贵族与摆朝弄权的官宦达人们,深府大院的三餐美食促使他们几乎不缺乏任何营养地摄入,巧妙的用自身强健的免疫力抵隔住了这场瘟疫的侵袭。
曹丕在《与吴质书》中哀叹道:“昔年疾疫,亲故多离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可言邪!”疫情连年,民不聊生,即使是士大夫们也未能幸免。曹丕这句凄凉的话语,让人对著名文学大家‘建安七子’的命运悲痛不已,七子中的徐干、陈琳、应玚、刘桢也在这一场浩荡的瘟疫下一时俱逝。从汉桓帝刘到至汉献帝刘协的七十余年中,就发生了流行性疫病十七次之多。可见当时三国疫情的趋势是何等凄惨,这无疑是历史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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