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是我国诗歌发展的巅峰,而站在唐诗之巅的要属“诗仙”李白和“诗圣”杜甫了。但是李杜离世后,诗坛还有没有天才诗人呢?有的!只是这位诗人英年早逝,在27岁便去世了,要不他的成就很有可能可以和李杜并驾齐驱,他就是被称为“诗鬼”的李贺。
李贺和李白被合称为“太白仙才,长吉鬼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看作是李白的传承者,因为李贺是李白之后又一位享有盛誉的浪漫主义诗人。李贺虽然英年早逝,不过他的创作年代并不算短,他自幼便才思敏捷,7岁便在乡里小有名气。
而本期笔者要介绍的这首诗据《唐摭言》记载是李贺7岁时的作品,韩愈和皇甫湜听闻李贺诗名,半信半疑,便登门命他作诗。面对两位巨匠的质疑,李贺挥笔写就这首经典之作。不过根据后世人研究得出结论,这首诗确是李贺应韩愈、皇甫湜之命而作,不过不是在7岁,而是在19岁时,初出茅庐的他也凭借这首诗名动京师。下面就来和笔者一起走进这首经典之作。
《高轩过》
唐-李贺
华裾织翠青如葱,金环压辔摇玲珑。
马蹄隐耳声隆隆,入门下马气如虹。
云是东京才子,文章巨公。
二十八宿罗心胸,九精照耀贯当中。
殿前作赋声摩空,笔补造化天无功。
庞眉书客感秋蓬,谁知死草生华风。
我今垂翅附冥鸿,他日不羞蛇作龙。
这首诗前四句描写的正是韩愈和皇甫湜联袂而来的情形,但是在李贺笔下,却将这一场景写得气势恢宏。两位大人身着青翠如葱的官服,拉车的马匹金环压辔铃铛作响,随着隐隐的马蹄声变得隆隆,两位大人已经踏进我的家门下马,可谓是气宇轩昂。这四句其实也是侧面烘托出两位大人的不凡和身处显贵,这马屁拍得高明。
接下来六句则是诗人交代两位大人的身份和称颂他们的才学。原来这两人,一位是誉满东京的才子,一位是天下皆知的文章大家,他们的才气之盛如同二十八星宿都蕴藏于心胸,九天十地的闪耀精华都被他们融会贯通,在殿前作诗声音回荡在天空,笔下的锦绣能够补造化让老天爷都无功而返。从这几句完全能够看出李贺的笔力之雄健、才思之奇绝,无愧于“长吉鬼才”之名,在他笔下,韩愈和皇甫湜已然不像是凡人,才学形象直逼天人。
而到了末四句,李贺终于将笔触从两位大人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毕竟两位大人是听闻他的诗名才来,这个时候他也应该表达一下自己的所思所想。想我一介客居此地的粗眉读书人,像是秋天的蓬草,谁能料想到竟然遇到和煦的春风,现在的我如垂翅的鸟儿附上了大雁,有朝一日也不羞怯由蛇化龙。这几句其实简单来说就是李贺表忠心之语,自己现在潦倒失意,但总算是遇到两位大人垂怜,希望能够依附两人,得到举荐和援引,想来自己定能鱼跃龙门。
其实在唐代请求举荐和援引的诗作不在少数,但是能够如李贺这般挥笔写就,而且如此奇丽的着实不多,这智商我服了。对于李贺这首初出茅庐之作,大家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