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意出发,
火车进站导演同意如许开场镜头梦见她骑着乌云还乡,
少小抚琴的手指此刻,
勒紧乌云项上的缰绳乌云又被另一个镜头梦作蒸汽,
醉酒的火车头冲入骑手脱轨的港湾在蒸汽浴室,
她梦见镜头为她安排的竟是深渊她醒了,
她发现世界上到处都是蒸汽一个冬泳式的过渡导演渴望,
江水也能被她梦见,
化作浴池一隅雪花也为蒸汽写意镜头使她并紧两腿,
她立在跨江的公路桥上,
看着少小的她,
跟着爸爸跃入冰水里幽黑的清晨北风吹送,
丫头还乡三天两宿,
火车帮她重新找回了黑夜,
她枕着雪地上空的黑暗还到梦乡,
她梦见葱白而不是红肿的手指,
萦绕在键盘间吟弄,
"直把香港作南极,
日日白夜无尽头"……白夜,
那位诗人她被唤醒,
那些诗句导演为她寄来一封情书,
她无法忆起歪扭的字迹,
出自哪一位温水和泡沫环绕的诗人她只能用手指回忆那些器官,
也许偶尔一次,
她允许诗句流淌进自己的身体也许,
那不过是一只榴莲与她同车到达,
汁液与气味,
早已被旅途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