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端午,今又端午”,端午节与春节、清明节、中秋节并称为中国汉族的四大传统节日。吃粽子,赛龙舟,喝雄黄酒,挂蒿草、艾叶……在全国各地有着丰富多彩、风格各异的端午节习俗,每个中国人都有自己的“端午记忆”。
让我们走进书中,去品一品“四大名著”中别有风味的端午节……
红楼梦
作为明清生活“百科全书”的《红楼梦》里,描写端午这样的大节日,用了不下7个章回的笔墨,端午节的习俗穿插在整个情节中,细细归纳节主要有三方面内容:
一是祛病防疫辟邪。【第24回】贾芸买香料孝敬王熙凤,王熙凤本来要办端阳(端午)节礼,采买香料,一见贾芸分外欢喜,不费事就得了香料,贾芸则得了种植花木的肥差。正式过节,曹雪芹在【第31回】写道:“这日正是端阳佳节、蒲艾簪门、虎符系臂。”另外【第62回】写小螺和香菱、芳官、蕊官、藕官等四五个人斗草,虽说是文雅儿戏,究其源也跟神农尝百草防病有关。
二是吃传统美食粽子。【第30回】说(端午)节前一天,文官等十二官放学,进大观园各处玩耍,黛玉说了句:“大节下怎么好好的哭起来?难道是为争粽子吃争恼了不成?”点出贾府这样大户人家也是吃粽子的。粽子古称“角黍”,传说是为祭投江的屈原而发明的,但真正有文字记载的粽子见于晋周处的《风土记》。
三是作为人情科拜。【第28回】元春给贾府众人赐端午节礼,29回贾府照元春吩咐去清虚观打醮三天祈福,【第31回】写王夫人治了酒席,请薛家母女等赏午。“赏午”是在端午节的中午饮雄黄酒,吃桑葚、粽子,欣赏石榴花等。
西游记
虽是鬼怪小说,《西游记》中也有关于端午节的描写呢。【第69回】中,那位毗邻西天的朱紫国国王怀念爱妃时就说过:“三年前,正值端阳之节,朕与嫔后都在御花园海榴亭下解粽插艾,饮菖蒲雄黄酒,看斗龙舟。”这里出现了“斗龙舟”。
龙舟一词最早见于先秦古书《穆天子传》卷五:“天子乘鸟舟、龙舟浮于大沼。”屈原《九歌·湘君》中也有“驾飞龙今北征,邅吾道兮洞庭”,“石濑浅浅,飞龙兮翩翩”,描写湘人驭驾龙舟,将玉佩沉入江中。《荆楚岁时记》载:“……是日,竞渡,竞采杂药。”说明龙舟竞渡跟部落图腾祭祀有关,在江淮地区跟纪念屈原有关。
三国演义
作为一部描写时代风云变幻的历史小说,《三国演义》中对端午节的描写也与战争有关,【第71回】写曹操率军再次出征汉中,路过蔡文姬家,见壁悬曹娥碑文图轴。这段内容与端午的关系就比较的隐秘了。
曹娥是东汉著名的“孝女”,传说她为寻找父亲遗体,于端午日投江,五日后抱出父尸。现在端午节一般认为是纪念屈原,但在江浙特别是绍兴一带,也有端午纪念曹娥的风俗。
作者在这里点出曹娥,不知是何用意,耐人琢磨。
水浒传
作为一部英雄传奇小说,《水浒传》必然总是打打杀杀,对于生活的描述虽不如《红楼梦》,却也精细可读。【第13回】“急先锋东郭争功,青面兽北京斗武”,提到北京大名府留守梁中书与蔡夫人一起家宴过端午节,有一首词:“盆栽绿艾,瓶插红榴。水晶帘卷虾须,锦绣屏开孔雀。菖蒲切玉,佳人笑捧紫霞杯;角黍堆银,美女高擎青玉案。食烹异品,果献时新。葵扇风中,奏一派声清韵美;荷衣香里,出百般舞态娇姿。”这首词里提到的绿艾、红榴、菖蒲、角黍(粽子)、葵扇等等跟祛病防疫辟邪有关,收集了丰富的端午信息,对端午民俗作了生动具体的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