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读《三国演义》和《水浒传》时,莫名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张飞和李逵几乎就是一个人,无论是外貌体征,还是性格特点都出奇的相似。
《三国演义》中,张飞“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水浒传》中,李逵“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
两处描写有所不同,张飞富有英雄气概,李逵就是乡野莽夫,但都给人比较粗狂的印象。除了总体体征,二人都是心粗胆大(有时候胆大心细)、率直忠诚,时不时暴躁冲动,遇事缺乏系统思考,甚至还会坏点好事。
具体到影视剧中,这模样就更像了。比如,对比老版三国中的张飞和老版水浒中的李逵,是不是很像:
不仅如此,在新三国和新水浒中,干脆让同一个人来演了:
可见在大家心中,张飞和李逵就是同一类型的人物。
张飞既是历史人物,也是演义人物。作为历史人物,张飞其实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的脸型“张飞脸”是当时美男子的标准。而张飞到了民间却被神化了,人们将其作为传奇英雄来塑造,甚至将一些图腾式想象加在张飞身上,以致后来在大家的心目中有了“莽夫”的影子。李逵是虚构人物,在人物处理上,罗贯中采用逆写的方法,凡是与宋江形成鲜明的对比,无论是体貌特征,还是率真的性格都与宋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或许是一种巧合。如果跳出历史与演义的界限,回看故事本身,也能发现二人的相似之处。他们都是英雄身边的“莽夫”。
张飞是刘备的结义兄弟,李逵是宋江身边时常跟随的小弟,二人不仅忠心不二,是领导的得力助手,在战场上还往往一马当先,充当先锋,起到鼓舞士气,鼓动人心的作用。如果缺少了这样人物,领导的身边无疑会少很多。
从文学创作来看,张飞和李逵都被刻画的有点“莽”。他们时不时犯点错误,说点浑话,甚至因个人原因坏了大事,给人成事不足的感觉。这样做,一来可以使人物特性更鲜明,更加饱满;二来可以增加戏剧冲突,为下一步事态的发展进行铺垫。
其实,古代文学中,类似张飞、李逵式的人物还有很多,如说《说岳全传》中的牛皋,《说唐全传》中的程咬金,《杨家将演义》中的焦赞、孟良,等等。你可以理解成历史的某种巧合,也可以看成作者的有意刻画。
无论是哪种原因,我们在读书、观剧之余,看到张飞等人出现,或大呼爽快,或怒其不争,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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