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以拯救这些窒息的粗粝,
水是忧愁的。
她从冰冷的月光下的岩石流来,
她知道地层温热的焦躁,
银色的流流向广阔的四方,
让我们朗畅的哭泣跟随午夜里她的抑扬。
白昼我们是可怕地愚昧和懦弱,
现在才勇敢,
凝视着纯净的自我在升起中战栗,
他修长的肢体伸展在绝望地温柔的梦里,
喃喃地诉说着坚决而庄严的一种抗议。
让她流过来,
梳去我们的尘埃,
那变灰而归入泥土的只是一个惶惑的命题,
我要在飘去而终于沉落之前十分清醒,
流过来,
让你甜蜜的波纹溶入那美丽的“痛苦”的化身。
我存在了,
在这一瞬,
银色的颗粒轻轻地填满我全部的空隙,
一点固执的惊愕,
它渐渐庞大而遮盖,
像一滴致命的药剂,
载我微笑地去一片宁静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