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里有一根烧焦的羽毛,
也许,
不止一根。
她需要一把江南木梳。
许多年冬天,
她固执己见的哮喘像皇后的脾气一样优雅的发作。
遭殃的不仅是周围的弄臣,
还有邻国的主权。
一天她醒来,
感觉无端的晶体挂在眼角:
预言了一场近视的爱情。
然而,
更昂贵的悲剧却是——特洛伊焚毁之后,
废墟成了她的情人。
由此可见,
她会使用一瓶有墓穴味的香水。
我对她的了解几乎为零,
但却像一位蒙面的考古专员,
仅凭随意捡起的几块瓷片、一二根绢丝,
拼凑她还粘着土的肢体:
她的性别,
出生于70年代。
她的湿润度,
源于一位船长,
她的父亲。
还有一笔债务,
属于她家族一段难言的隐痛,
她将用羞怯和颠簸偿还一生。
在她成长的病历卡上,
有一页记载着一位著名而潦倒的人物;
暂时,
他尚是启示录里一只朽坏的罗盘。
关于聪慧,
我不想用一面镜子来谈论,
这样会使她的血液双倍流逝。
当年,
梦与绝望这对马蹄踏破小鱼村腥味的空气。
她,
蒙族的后裔,
终于对草原有了交待;
就像句号找到了归宿,
她懂得了写作使霞光灿烂。
但,
仍有一片薄冰决定不屑于原谅她。
如同她把不眠的手移居到海底,
不屑于回答陆地上的声音。
她,
正用多余的漫长,
教育着那遥远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