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飞扬大地随之浮升止于四十五度角止干那种伸手便可触及叫人想死的高度我们降落大地随之撤退惊于三十里的时速回首,
乍见昨日秋千架上冷白如雪的童年迎面逼来啊!
雪白的肤香秋千架上妹妹的肤香如再荡高一些,
势将心痛势将看到院子里渐行渐远的蓟草般的乡愁而左手边那条至今犹未全部解凉的小河体温何时上升?
新罗的早雪至今犹无衣裳赤裸且有提升为水之前的执拗从四十五度角的危崖跃下是否有如坠人深及千寻的寒潭雪,
摊开如一部近代史我们愈读脸色愈白且常在冷中骤然惊醒我们飞扬低头已不见地面上的脚印警兆啊警兆,
令人顿生雪花落在颈子里的那种仓皇阖起的双眼想象灰飞烟灭的悲壮荡成如此美好之秩序在如此高度何等严肃的儿戏如说是悲剧其韵律岂不稍嫌轻快雪地的千秋半悬的中年我们上升,
而且降落我们摆荡,
而且哀伤在风中,
自由而无依在遍体冰凉的夕阳中我们抓紧绳索的手由红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