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藤向天空投射那墓地,
茫然如我们已死的与未死的,
都在寻求一种顿悟一种月光照在草叶上的单纯我们曾舍命爱过,
真的一枚自杀未遂的榴弹可以作证:
一颗早晨欢呼而至晚上就呼啸着坠入海中的太阳可以作证而我们自己能证明什么?
散步、唱歌,
以及给领带能证明什么?
我们曾爱过,
因我们曾再三死过在一座久久未曾温柔过的城中在铁轨捆住大地鞭打之后在峡谷的那一边至于那些鲜花已被他们高高举起且塑成一来微笑假如从墓地来,
你会记起许多事许多碑许多名字许多在泥中握着的手许多脸许多脸上的含羞草灰尘扬起而遮住视线为了使我们无法辨认悬荡在危崖上的灵魂谁是谁你便从墓地走出从异乡人的瞳孔中走出充满一些期许,
一些早熟的忧戚不知身在何处泪流向何处下个清明水酒与素花撒向何处或许你因此而遗忘了许多事许多风筝在许多天空许多轮辙在许多地上假如,
你从墓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