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从手上拿掉时,
并没有妨碍夏日。
它以为能从我的缺少进入更多的身体,
但除了月亮,
哪儿我也没去过。
在月光下相爱就是不幸。
我们曾有过如此相爱的昨天吗?
月亮是对亡灵的优雅重获。
它闪耀时,
好像有许多花儿踮起了足尖。
我看见了这些花朵,
这些近乎亡灵的束腰者,
但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花瓶表达了直觉,
它让错视中的月亮开在水底。
那儿,
花朵像一场大火横扫过来。
体内的花瓶倾倒,
白骨化为音乐。
一曲未终,
黑夜已经来临。
这只是许多个盈缺之夜的一夜,
灵魂的不安在肩头飘动。
当我老了,
沉溺于对伤心咖啡馆的怀想泪水和有玻璃的风景混在一起,
在听不见的声音里碎了又碎。
我们曾经居住的月亮无一幸存,
我们双手触摸的花瓶全都掉落。
告诉我,
还有什么是完好如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