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你:
何以他的画一阵华彩进入白夜的怪圈烧光的头发上一朵火焰你回答:
不!
一切都很幽静,
碧蓝我问过你:
何以他的火焰没有光芒像矿区的煤炭和煤炭上映现的面孔眼睛盯着悲哀的土地你回答:
不一切都很幽静,
灰暗我问过你:
何以他栽种无具女体保持呼吸的节奏不让她们讲话,
只让她们唱歌歌声中孕育着泥土,
尸胎和诗作你回答:
不!
一切都很幽静,
连同死亡我问过你:
何以他只看不听,
只画不写是因为他摒弃了风情,
雨声和语言的沙爆把吃土豆的人,
一个个高兴地送进火堆你回答:
不!
一切都很幽静,
黑暗我拥抱你,
是为了看见他吗?
抑或你拥抱我,
为了他的看见和看不见的一副画,
一朵向日葵你回答:
不!
一切都很幽静,
同向日葵你像葵花一样疯狂地凋谢时竟吞没了时间的葵花之母你在没有母体的琼浆中两时一地写出这几行字,
从不问话,
也不回答自从那一天,
那一副画,
那一声叹息我们互换了位置你在东方,
我在西方我们终于了解了什么是安静那是一个人头脑中两片海域的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