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
在我痛苦而又幽暗的背后在站立的词语和倒状的文字之间在我试图锁上门扉扔掉的刹那一树梅花悄然开放了∶红、白和浅绿象一个个生动的诗歌的句子,
在漫长的冬季里安慰着我。
我看见她的躯干上一粒虫卵正准备在第一时刻受孕花蕊在传送。
来自海洋的风,
带着咸腥和外部世界沟通的可能越来越小只有和雪花遥相呼应一抹愁云被教堂的诵经声打断一颗沉潜在诗中的秘密的心脏钟摆般忧郁恢复平静它的左边是硬块,
右边是一片开阔的软组织从叛逆开始,
转向反面在挣扎中分裂,
自己是自己的供体要分裂成另一朵,
另几朵,
或者更多让最大的梦,
还原为小小的雪让冰棱成为澹滴让一张彩色的、印满蝶翅的糖果纸从苦涩的胎衣中脱颖而出大洋彼岸,
西尔维娅—普拉斯小鸟依人“亲爱的,
每个夜晚我都在轻轻抚你,
忽隐忽现被单沉重得象一个纵欲者的狂吻。
”黎明时分,
一些枝条不堪重负一滩雪舍身而下我则在梦中,
压疼了另一只胳膊关于梅花,
以前我总爱折下一枝插在写字台上的笔筒里算是左手送给右手的礼物现在,
我想把自己也嫁接上去用植皮的方式,
在她的作伤口处深入浅出活到一个合适的年龄。
活到死。
只是我不知道我放上去的,
是不是一把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