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遇见这么一个人的有一天隔邻的桌子阴暗的小酒馆陌生的语言当中笔直的对角线分别属于完全相反的象限有这么一个人放下行囊耐心的用餐巾折叠船只和女人非常之精致无聊的餐巾这样一个人和我没有任何明显的理由在同一个屋子里倾斜的影子远远的守著,
在偶然的移动间会合,
落在一个罗马尼亚人的皮鞋上罗马尼亚人的胡疵像雪革命后的第三场雪如此不够,
远处游行的行列走过七支鼓锤兴奋激昂的断裂,
何人缝制的鼓春天里那样强烈可怖的贞洁啊蜻蜓蜻蜓飞了出去,
舞者走进来无话可说的人继续喝茶黄昏里一声叹息,
沿著温暖的空气传递应该是无意的,
但也不妨一些了解一些能量不减——遇见这个人会的总有一天可能非常可能在彼此忧患的眼睛里善意的略过无法多做什么四下突然安静,
唯剩一支通俗明白的歌(乘喷射机离去)哼著哼著想让自己随意的悲伤在浅薄的歌词里得到教训你知道有一张邮票自从离开集邮册就再也不曾回去,
有一个盖子仪器了它的锅我想把你的地址写在沙滩上把你留在我的睡袋里在睡前玩一遍填字游戏藏匿你在我的书包里连同一本新编好的诗集连同我的登山鞋望远镜和潜水艇我对世界最初的期待我秘密的爱当所有的花都遗忘了你睡著的脸星群在我等速飞行时惊呼坠落最后的足迹被混淆消灭风把书本吹开第八页第9行(事情就是这样决定了)决定了句点下面浅浅的西瓜渍,
西瓜生长在沙地里,
在最炎热时成熟爆裂,
如同你曾经之于我,
如同水壶在炉火中噗噗烧开,
是的那么一个人有一天忽然我完全明白,
和他我们在各自的不同的象限里孤单的无限的扩大衰老死掉永远永远不能有交会——沮丧的中国女子散步回来坐在窗前练习法文会话:
『这是一匹马呢或是这是一顶草帽?
』这是一枚炮弹炮弹在黎巴嫩落下激烈的改革者温驯的回家吃晚饭等边三角形切过圆的时候鸡和兔子不明白为什么它们会在同一个笼子里:
[而且,
邮局在银行的对面在医院的左边河水在桥下流过人在桥上走]我们是否可以放任自己在会话里在银行的对面在桥上走或者乘喷射机离去回到开始阴暗的小酒馆陌生的语言罗马尼亚人游行行列会的总有一天完全可能有人读到这里有人会问我:
[你是鼓还是鼓锤?
]唉那是愚笨的问题而且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想说我可能遇到的一个一开始我是诚心诚意的而且是悲伤的但后来事情有了变化事情总有一些变化有一天可能非常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