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阵阵松涛中呼吸到盐的气味!
午后我们步入松荫,
将村庄远远地撇在山下。
我们继续向上攀升阳光在针叶上嗡鸣,
轻轻托举着饶舌的喜鹊之窝。
我用右手指点山脉与河流,
把它们介绍给远道而来的友人。
对面的群山有奔马的姿势,
不,
有奔马的灵魂正从岩石中挪出四蹄,
朝天空飞去──岩石内部有血一样浓稠的岩浆那是万物狂燥而不安分的心灵应和着季节的节拍。
这时从山下一个肉眼的观察者几乎不能发现我们除非我们从附近搬来石块,
垒起灶头然后用干燥的松枝催燃神明的火焰他将猜测那是两个业余的狩猎者在享用他们愉快的时辰。
他几乎猜对了只是我们猎获的仅仅是我们随风飘动的思绪,
在半山腰,
我们使它染上明亮的蓝烟,
升起,
并像情人的发辫一样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