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多少只鸟已叫过
我在梦里见过它们
一次纯粹，带走你

还有一次，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现在它们不得不在
异域，在陌生人的心里跳跃"
我记得那一阵子
窗外游行已开始汹猛

你摸着我的身体
我像一只每个人都应该忘却的鸟
不叫，羽毛上挤着地狱
和天堂的色彩
你开始朝我所不知的方向
不回头地走

你的阴影跟着房屋的阴影
战争，跟着我们不同的父亲
阴影潜移
我的嘴唇渐渐冰凉

1997.2.7

静无尘。
乍湿云收雨，远树带斜曛。
木槿飘零，紫薇开罢，半池秋水粼粼。
西风里、金销翠贴。
剩几朵、留与看花人。
夜月欺风，朝阳羞露，尽够销魂。
长记泛舟湖上，有管弦如沸，士女如云。
夕照深红，远山澄碧，荷香时落芳樽。
更谁教、东来海上，向此处、特地著殷勤。
待共蛩吟乱草，细话酸辛。

二老长身屹两峰，清泉常与世穷通。
花前白酒倾云液，齿冷新诗嚼雪风。
但怪云山不改色，未妨明月却当空。
人生此乐须天赋，春在先生杖屦中。

近态狂奴未易摩，仙人岛上借吟哦。
孙行者出火云洞，猪八戒过子母河。
天上星辰曾雹击，人间岁月已硎磨。
大风吹倒梧桐树，宝鉴其能讲什么？

脱离劳动逾三世，来到农村学绩麻。
鹅鸭池塘看新绿，依稀风景似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