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省公路的背后 榛子丛中
我双手环抱 她薄薄的胸脯
一阵颤抖后 篮子扔到地上,野榛果
像她的小乳房纷纷滚落
她毛发稀少,水分充足
像刚刚钻出草坪的蘑菇
我将软软的阴茎放在她的腿间
她诡秘地笑,四周花香寂静
在采榛子的年龄 我们都乐于尝试
这小兽般的冲动 而快感却像
地上的干果 滚来滚去
坚硬但不可把握
我再一次从书架上取下你的书
端详你的照片;
你诗人的目光仍洞察一切
使人忍不住避开
我投向大街。
(我们在逃避什么?
)
你终生爱着一个女人
也仍在这个城市走着,
————你写出了她
她就为此永远活着。
在英语里活着
在每一道激流和革命中
活着。
她属于尘世。
但她永远不知道她那双
激情的,灰蓝色的眼睛
属于天空。
这就是命运!
这已不是诗歌中的象征主义,
这是无法象征的生活。
折磨一个人的一生。
这使你高贵的目光永不朝向虚无。
于是你守望着整个大地
————像一道投向滚滚流放的目光,
像承受一种最啮心的火焰,
像是永不绝望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