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八日为翁文恭师生日孙师郑召集陶然亭结瓶社徵诗
那些年我们在胸口刺青龙,青蝙蝠,没日没夜地
喝酒。
到屠宰厂后门的江堤,看醉醺醺的落日。
江水生了锈地浑浊,浩大,震动心灵
夕光一抹,像上了《锁麟囊》铿锵的油彩。
去死吧,流水;
去死吧,世界整肃的秩序。
我们喝着,闹着,等下一个落日平静地降临。
它
平静地降临,在运矿石的铁驳船的后面,年复一年
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垮了。
我们开始谈到了结局:
谁?
第一个随它葬到江底;
谁坚守到最后,孤零零地
一个,在江堤上。
屠宰厂的后门改做了前门
而我们赞颂流逝的词,再也不敢说出了。
只默默地斟饮,看薄暮的蝙蝠翻飞
等着它把我们彻底地抹去。
一个也不剩
2004年10月
纯洁美丽神秘所以我至今还没有见过
她本人 还没有和她团聚 哪怕只是匆匆的
邂逅在蒙蒙的雨中或是流浪的街头
高山涉足乡村 小溪涉足大海 清晨
变成黑夜 到处充斥着招摇的赝品
被廉价的拍卖然后收藏我的拒绝
看来我只有向陶渊明行贿
向大毒枭贩买
然后在桃花源尽心的守侯
我的梦是真实的虚无飘渺
就象遇到的罂粟花长眠在菩提树下
一千年后在极乐世界痛苦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