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春到了,带着计时器
在另一个州府的门槛上,我私恋着生活。
住宅不是木结构建筑,一点感情无法将它焚烧。
减少了风险,也就增添了麻木。
在这个圆球上,无论苔藓还是骗子,
没有谁比你更熟悉细节的奥秘。
在街道那边,梦被盗窃。
主妇驱逐几次调情,邮局似灰尘的呕吐物,
一个流浪汉带着脚离开,也许
它会遭遇到一座磨坊、一场疾病和一个魔鬼,
最后,喉咙低沉的村庄将打开泥土接纳他,
如你用一件斗蓬,欢迎迷人的阴谋。
我无法乘螺旋桨或一个快动作
赶到你用短笺写信的高大松树下,
我甚至无法想象你奢侈、胆怯的孤寂
怎样蹑手蹑脚地使意义充满整个天空
见面,不必。
赠送嫁妆,
有悖伦理。
仅仅有面盾
盾上刺入一架钢琴,也就足够
你瞬间的苍白,潦草的发明,将种子
乱涂于果园──如今,是满篮的水果
供陈旧的人新鲜的享用。
你不是只有一张,而是有无数张正面的、侧面的
脸,核心围绕着“绝望”与“爱”。
请不要生气,姑姑,即使是佯装的
责怪。
我,潘维,一个吸血鬼
将你的生命输入到我的血管里,
更别说怎样对待你抽屉里的创伤了
我愿将你看作篱笆上的一阵风,
或裙衣的悉苏声。
而实际上
你被婚姻绊倒,一辈子摔在孤寂中。
别去管鸟窠里的琐事,无需操心舞会的
提琴手。
告诉我,怎样告别?
怎样重逢?
如何做到就像从未有人在你面前活过一样
活着?
挂钟配制的草莓酱已发酵
你忠实的狗,一双绸布鞋,会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