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画菊·捲帘人瘦西风冷
如二十年前的初夜,惊慌失措
如用手提了脚步,去走荷兰海牙
恍惚里,海滩总是歪斜
只当阳光被海的牙齿嚼细
吐了一滩。
这可能会不太好?
!
没有热带的椰树帆影遮盖
我的脸红耳赤,不该只是天气太热
说不出口的,肯定还有什么的?
这些男女,是没吃过苹果的男女
一丝不挂,胴体怎象褪毛猪只
让我想到用牙齿嚼噬的“吃”字
哦。
嘴吧紧闭。
鼻子上,眼睛张大
我就如此吃掉一滩裸体
二十年不长慧牙。
只用文化道德两种老牙
嚼噬那些亮丽的金发女郎
丰满而闪光的青春,一点点,细细的
特别在孤独的夜,反复嚼噬
包括在城市需要遮蔽的私人部位
在公共场所,跟朋友说到喜恶
讨厌皮肉松弛的裸露。
这种长时间嚼噬
一如我现在居住的比利时
经上议院下议院,反复交涉
总算走出一步,用二十年走在荷兰后边
而我的二十年,只走出“吃”的阴影
越过灌木草丛,能不慌不忙去走
一个比利时裸体海滩。
也能看到赤诚
开始喜欢被光阴磨损的,衰老真实
至于除去自身遮蔽,大概需要更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