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黄龙洞·昨游黄龙洞
我们都信仰背面的力量,
只看前面的他走向疯狂:
初次的爱情人们已经笑过去,
再一次追求,只有是物质的无望,
那自觉幸运的,他们逃向海外,
为了可免去困难的课程;
诚实的学生,教师未曾奖赐,
他们的消息也不再听闻,
常怀恐惧的,恐惧已经不在,
因为人生是这么短暂;
结婚和离婚,同样的好玩,
有的为了刺激,有的为了遗忘,
毁灭的女神,你脚下的死亡
已越来越在我们的心里滋长,
枯干的是信念,有的因而成形,
有的则在不断的怀疑里丧生。
1945年7月
我买来新鲜的鱼,便买来一种遭遇
遇到美酒我就痛饮
遇上泪水我就咽下
好的鱼都是只有一根刺
腹中藏着鱼籽和胆汁
表面的腥味儿不可收拾
火焰燃起,我听见了鱼的尖叫
谁勇于活着时穿越火海
这与回到大海有什么不同?
就像一条辽西籍的鱼
摆在尊贵人的嘴边。
它面容冷漠
身体焦虑。
胸口挂着坚硬的鳞片
却一直被左右煎烤
我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它变焦
看它怎样成为别人的美食 或美谈
以为焦糊不只因为我的手艺
我的火候,还因为鱼本身的需要。
无名的鱼类与菌类,都在我的身体里繁殖
鱼在饭桌上对我哭泣
我在酒杯里向人微笑
人们在鱼肉世界时不吐鱼刺
我在吐出刺后,找到了自己的骨头
在厨房里,我煎过多少鱼
就赎过多少罪——
我用过多少道具可以忽略不计?
让我一遍遍地擦试着餐具吧!
却擦试不净呼吸里的腥味儿
而我一直在煎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