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接受乌鸦的命运,和你。
你背后的阴影张开翅膀,带来黑夜。
我们在门口告别,带晕轮的月亮
与我们一起沉默,大门紧闭。
我曾用最优美的颜色描绘你,万里与终生
相遇,只为这次透不过气来的吻
我是女人中那最好的女人,
我是你的黑眼睛,你的黑头发……
我以为我握住了你的柔情,而夜潮
来临,波中卷走了你,卷走一场想象
此刻我手中只剩一付骷髅,是我自己的,
我把它托付给我自己,我不能再活一次。
从圣马丁广场的榆树下向东
船呜像书桌一样整齐地排开
地铁诸线交汇于七月九日大街
并不通向谜一样的里科莱塔
戴墨镜的老人握着拐杖
在一位东方女子的陪伴下
步出麦伊普大街的一座公寓
他即将辞离故国
开始一生最后的旅行
他从父亲留下的藏书里反复挑捡
还有记载家族史的相册
最难割舍的是拉普拉塔河
尽管他已分辨不清水色
此行显然经过精心策划
为了给热爱他的读者留下
一个无法解开的地理迷宫
哪怕利用瘦小赢弱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