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走在
城市光秃的前额上
在午夜以前
保持一种斜眼看人的姿势
我用废气与垃圾
搪塞门背后的空白
如这座城市的猫狗一样,不务正业
姓马的朋友笑着说,江南呵江南
就跟面做的一样,连吃着火锅的冬天
也软软地,硬不起来
而硬不起来的人,习惯于转圈
习惯于踩住自己的影子,和人说话
我那见不得人的心脏
畸形,在某个未名夜已沦为盆地
咬文嚼字是我唯一手段
妄想搬动一个正等着孵化的鸡蛋
把自己堆放在时间的杆秤之间,却找不出
短斤缺两的理由
也没有归宿。
其实还是被迫光着脚
用缺钙的脚指头站在城市的前额上
与猫狗一起,继续着不务正业
2002.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