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罗袜熨阶冷
一个来自大连的电话,她也不是
我昔日的情人。
没有目的。
电话
仅在叙述自己的号码。
一个女人
让我回忆起三年前流行的一种容貌
刚刚结婚,在飘满油漆味儿的新房
正适应和那些庄严的家具在一起
(包括一部亲自选购的电话)
也许只是出于好奇(象年轻的母猫)
她在摆弄丈夫财产的同时,偶尔
拨通了给我的电话?
大连古老的海浪是否在她的窗前?
是否有一块当年的礁石仍在坚持
感人的形象?
多年以后--不会太久
如果仍有那来自中年的电话,她一定
学会了生活。
三十年后
只有波涛,在我的右耳
我甚至听不见她粗重的母兽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