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山雨归来坐草阁
梦见了一棵开花的苹果树,什么颜色的花都有
好象我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
抖一抖它身上的灰尘,五颜六色的果子就扑扑往下掉
那些在医院里进进出出的影子
藏在病人和医生的生命里自由恋爱。
谁也不知道
对面田野里的老黄牛,它有过多少
不为人知的眼泪。
想到这,我竟有一阵的心酸
酒后的晕眩已成为我挣扎的资本
医生说,你酒精中毒,医生说,你癫痫
医生最本质的话没说出来,他伸出看起来很宽厚的手
抚摩着我酒精麻醉的心脏
醒来以后,我腰包里的本质瘪瘪,周围人影无踪
母亲电话问候,我颤抖着说我在草地上午睡
但愿一切都是幻觉,现在我只要一棵开花的树
和长满果子的书架
可以不要房间,不要屋子,一张床就够
够我同阳光如同爱人一般的无数亲昵
免去这世间无奈的纷纷扰扰
窗子外一些孩子在拍气球
呼吸,象凹凸的活塞,挤满肺
很多人排队的情节,黑色的
分针,歇着苍蝇粪,白色的,没有光泽的
面庞拉长。
很奇怪,顿时想起另一个
德国佬,他的下巴
象皮衣一样光亮
吉普里跳下一个,一个,又一个
尖叫的妓女,白晰的历史
翻了个身,我于是
大踏步走开,十分钟后
我带了行李,坐上那冰冷的月亮般的
唱片,去更远的一个城市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