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蝴蝶恋花花恋蝶
穿著夹克和毛衣,衬衫和皮肤
忘记了黑色,夜晚便不再来临
像鲸鱼的旗枪,从新街口到鼓楼
星期天的南京如同一块光润的皮肤
绽开一条伤口
这是朋友艰难度日的城市,我
看到街道痉谆、广场蠕动。
古老的
城市从清晨到傍晚不停地区吐──
分泌液、砂子、胃和
我的几个朋友
他们慌忙地挤着公共汽车,眼睛
盯着出租车的屁股,鼻子嗅着
浓烈的发胶味,嘴里说了一句:
〞真让人心疼〞
26号的南京,只属于26号这个日子
挨着我的肩,那么近!
温热而
湿润,对将要到来的打击
永远怀抱感激之情
全世界我最痛恨的东西,肉眼看见的
首先是:
自由人的监狱。
而战场更为可怕。
它可以为任何一个地方冠名 像门外的
雏菊花园可能就是,而我的破书桌,
可能就是野战医院的手术台,人道主义
阿赫玛托娃在高声哭泣。
为了隔湖
相望的奥西普灰烬,我投宿(投诉)
绝望的旅社——我写下每一句诗,仿佛
回忆古老的岁月——也就是现在。
感谢徐江将我和灰的名字列在一起。
欧罗巴旅馆,我正住的哈尔滨也有一个
住过逃亡者萧红,大洪水到来之际。
她
望着道外矮楼的平顶。
我其实只想说:
不管我是谁,核心都是冰雪覆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