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们每天
读书猜迷,形影不离亲同手足,
他没料到她的里面美如花烛,
也没想过抚摸那太细腻的脸。
那对蝴蝶早存在了,并看他们
衣裳清洁,过一座小桥去郊游。
她喏在后面逗他,挥了挥衣袖,
她感到他象图画,镶在来世中。
她想告诉他一个寂寞的比喻,
却感到自己被某种轻盈替换,
陌生的呢喃应合着千思万绪。
这是蝴蝶腾空了自己的存在,
以便容纳他俩最芬芳的夜晚:
他们深入彼此,震悚花的血脉。
有一年我从棕红的土地进入广大的西部
跟随一阵阵短暂的降雨穿越森林戈壁
用麻木的神经抚摸少女们的黑胸脯
在响亮的阳光下晾晒阴郁的头皮
我徒步涉过闪光的黑水河 在积雪的山崖
观望阳光下的牛群和马匹那巨大的脊背
我曾经在一个提刀的青年家中喝醉
在一片浓郁的森林里迷途知返
那些苍鹰呀鼹鼠呀 那些死去多年的尸体
都在我的身体里留下过印记
在高如神殿的山间 我学会了爱一切
细微的事物
当我走出祁连山那连绵的阴影
仿佛是来到了世界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