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铁路上面的行人,
爱情正如两条铁平行。
许多的枕木将它们牵连,
却又好象在将它们离间。
我们的前方象很有希望,
平行的爱轨可继续添长;
远远的看见前面已经交抱,
我们便努力向那儿奔跑。
我们奔跑到交抱的地方,
那铁轨还不是同前一样?
遥望前面又是相合未分,
便又勇猛的向那儿前进。
爱人只要前面还有希望,
只要爱情和希望样延长∶
誓与你永远的向前驰驱,
直达这平行的爱轨尽处。
十年的过程萧萧地
落成一场秋雨
象初雪般柔细地
打湿了台北的黄昏,以及木棉树列的砖道
橘红的花不是路标
不是稍纵即逝的风景
就无一个路标指明
是宁谧的秋水
或是荡漾的风情
每条路径
皆通往最苍茫的深渊
就无一句诗语描绘
脸颊上的雨中之雨
是装饰着笑容的心疼
或是烟雨飘渺的归宿
每个心情
都沈淀在没回音的山谷
所有的步道
所有的思情
终点都在遗忘的山岗
在放眼与沉思的裂缝中
云是唯一飘动的答案纸
是温柔而空白的谜底
绚丽的彩虹在守望中
一分分地淡化消失
门上的铃当独自晃动着
室外的风声
而雨中的山色
漾流成临窗模糊的条纹
谱为诗章末节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