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雄鹿的颅骨,有两株
被精血所滋养的小树。
雾光里
这些挺拔的枝状体
明丽而珍重,
遁越于危崖、沼泽,
与猎人相周旋。
若干个世纪以后。
在我的书架,
在我新得收藏品之上,
我才听到来自高原腹地的那一声
火枪。
——
那样的夕阳
倾照着那样呼唤的荒野,
从高岩。
飞动的鹿角
猝然倒仆……
……是悲壮的。
在我所行的路上终于看到了一朵花,
被灰尘掩盖,但也发出光来。
这样的拥挤,又荒凉,
星星都不来看一眼,飞鸟也不在这里停歇了,
人走来走去,装作对这些东西不需要。
因为看到这一朵花,
我开始热爱我行的这条路了。
居住在这里的人,依然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