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台·咏萤
清潮入陶砂罐,废园里的歌缠住雨藤
我的秘密吟在芨芨野地外
绽立,伊人守言顺依蓝色马蹄与你徐徐落水
风翎牵走徘徊的残迹,声音随我殒落,以谁的孤烟
入怀,我逃出自己,欲望的岁月写错偈语
伊人,听言风更漫漫,古栈湮没悄然聚沙
陶罐盛出记忆,雨水返青
我沾湿的诺言几度划破谁之纸窗,画中采蜜
忍受早慧茅草飞过陌生冷洲,伊人的隐月梦出河卵
我看我,我学会象形的生长,谁为何遥借文字摇曳而来
绕开季节的石阶,谁的脚步将伊人之我踏入疏林净界
空白处,人物看出山水,日子上升
还是那只浅褐色陶罐端坐于我的年轮,轻泣猜破客人心底
蓑衣留在清谈的远方
蓝色的马,唯有独木舟与西月静分对岸
乌云幽闭,谁泊在我的案头
而我代替自己脱衣解缆,伊人的眼影立马泼墨成雾
一滴幻灭,清潮掩住滩涂
牧歌亦唱亦晚,伊人走出淡花荒村的童年
我的视界跨过彼此,以绿叶为尘
时间敲响,谁的纤指点进染墨的对话
隐喻敛翅入池 ,轻寐如纱伊人牵午睡的名字飘起
我的手在芨草尖取下歌谣,与我一并随蝉声落雨
伊人而行舞歌,黄昏将我在旧檐外捕获,追日的柴杖与我失落
谁还企图寻回浅褐色陶罐,或者说,饮水占卜
我知道 春雨已悄然来临
一支红玫瑰
在山野唱着小曲
北江河边的音乐
奏亮了春天的明月
我知道 夜色已降下了序幕
一些树叶
在街道展示着美丽
女人们的舞姿
在月亮下尽情地开放
我知道 五彩缤纷的流星雨
依然在每一个街头
每一座城楼
跳跃着
此刻,南方的清远城
有一千首动听的
音乐和诗歌在 回荡
有一千种美妙的
色彩和芳香在 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