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一落就是一大片
秋天不是电影里的长巷子,不是短风衣
秋天是打字机,来回移动,咔哒的响
秋天是块石头
落在天主教堂外的石板路上
落下来就纹丝不动
我虚构的故事,都是应该发生的故事
就象季节的转换,无法阻挡
而立秋一过,夜晚就比白天长
口袋里藏着电报,车票,医疗证,户口本
右手要放进左边的口袋
左手,就没有地方放
铁栏杆,小花窗,以及尖尖的屋顶上
一动不动的避雷针
那些应该磨损的棱角都消失了,只有下水道
和五分硬币,隐藏的不容易被发现
蜡烛在黄昏没有人点亮,南部的风景画被人涂鸦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起1989年
但1989是咖啡色的,是形而上的睡眠
是潮湿的书籍和宽大的衣裳
一对情侣打着伞,在教堂背后低声争吵
那里没有花圈,也没有蚂蚁
只有一条围巾,在手上摇晃
因此我不能忘记
这废弃的通讯录和爬满窗子的壁虎
多年以来,只有带手套的孤儿记得一切
他消瘦,神经质,他仰望天空
他在房间里静静的手淫
一遍一遍,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