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的网球,绿色流星
对面的大款一身肥光如月
他夸我喂球喂得舒服
又让我喂他春夜似的情人
她以为大款的朋友也是大款
朝我发出卧室般的微笑
她弯腰拾球若撒娇翘尾
让我舒服得忘了自己穷富
大款说要去谈判不带我去吃了
她问我呼号,给她潇洒写出
却没告诉她那是公共传呼
他们上了轿车,我上了自行
半道饿了,碰见拉面馆
钱只够买西餐的主食和冰棍
拉就拉面吧,真像我满肚柔肠
拉面老板的儿子叮嘱网球拍
喊爹,咋有这么大的苍蝇拍
那小童怯怯地望我像望着猎人
大夏河水一夜流淌。
三等旅馆的蚊子 聚集在黑暗里
耐心等待这场风雪路过。
在拉卜楞寺七月的阴影里
我们成了被冻僵的牲口
第二天一早,带足羊腿和啤酒
我们向草原进发
一路尽是脸色发青的
旅游者,头上顶着疲倦的雪花
别去了,他们说,你们看不到
真正的草原,那儿只有一个
跑马场
退却不是旅游的目的,
草原的形象已深入人心。
在劝阻中
我们终于抵达,并看到
冰雪中的草原
和几匹马
几个藏民说:
嘿,骑马逛草原!
我说:
天神,这太幽默了,一个
多么可爱的场院。
……
还记得几年前
我曾专程到南京去了一趟
并在烈日下
拜谒了中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