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生南浦·空自温馨空自热
我记得那裹着破麻袋片的老男人
在雪花中,他的脚趾头、他的棍子、粗布袋
和乌黑的牙齿。
他见到我,停住
向我摇晃他的贫穷,他的磕掉了
瓷釉的有柄子的大杯子。
里面的硬币纷纷
跳起来叫喊。
我记得他的转身
失望、悲戚,搬动木然的残肢走向
另一个。
我记得回到家中,我
脱下衣服扔到一边,那空空的衣袋
竟"啪"地滚出一枚硬币
整夜,那烧红了的硬币在我心中旋转
伤害啊伤害
赤裸的嘴在伤害
我们肉的无畏
被绑在发条上拧紧
我们恐惧伤害
死亡是一个废弃的事实
狭隘,箍固在阳光的模具里
我们灿烂笑容的恶魔
被暴晒
一个谬误的窗帘
诚实的手在遮掩
一夜又一夜
不再是墙上的偶像
我们内心的房间黑暗
和死亡做爱
我们恒久的冲动不变
一生中最长的睡眠
死亡,是一个废弃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