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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多令·细雨敲窗,峭寒欺梦,意有所感,赋此谢蕴真明日饯春之约

[现代]佚名

xiāngjìnzhuànnánxiāo
chóuduōzhuǎnyáo
tīngqiāochuāngfēngxiāoxiāo
fāngfēixiūbiàn便xiē
qiěliúdàimíngzhāo
chénmèngyàngcháo
yōuhuái怀juànjiāo
xièyīnqínjùnxiāngzhāo
zòngshǐ使huāqiánpànzuì
rènzuìxǐngzǒngliá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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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观别者》
    青青杨柳陌。
    陌上别离人。
    爱子游燕赵。
    高堂有老亲。
    不行无可养。
    行去百忧新。
    切切委兄弟。
    依依向四邻。
    都门帐饮毕。
    从此谢亲宾。
    挥涕逐前侣。
    含凄动征轮。
    车徒望不见。
    时见起行尘。
    吾(一作余)亦辞家久(一作者)。
    看之泪满巾。
  • 《跋林和靖手书所作三十聊》
    唐人作诗先作聊,一聊一句名几年。
    后来作者如崩川,去年百里无洄沿。
    又如商鞅坏井田,夷封沟洫开陌阡。
    吟哦一变成号颠,秦张功甫出此编。
    我读未竟心犁然,借归手抄家自傅。
    藏之箧笥待后贤,庶万有一唐风还。
  • 《言怀》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
    漫劳海内传名字,谁论腰间缺酒钱。
    诗赋自惭称作者,众人多道我神仙。
    些须做得工夫处,莫损心头一寸天。
  • 《五十言怀诗》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
    漫劳海内传名字,谁信腰间没酒钱。
    诗赋自惭称作者,众人疑道是神仙。
    些须做得工夫处,莫损心头一寸天。
  • 《自题一绝》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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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敲冰》
    刘半农刘半农〔现代〕

    零下八度的天气,
    结着七十里路的坚冰,
    阻碍着我愉快的归路
    水路不得通,
    旱路也难走。


    冰!


    我真是奈何你不得!


    我真是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
    便与撑船的商量,
    预备着气力,
    预备着木槌,
    来把这坚冰打破!


    冰!


    难道我与你,
    有什么解不了的冤仇?


    只是我要赶我的路,
    便不得不打破了你,
    待我打破了你,
    便有我一条愉快的归路。



    撑船的说「可以」!


    我们便提起精神,
    合力去做──
    是合着我们五个人的力,
    三人一班的轮流着,
    对着那艰苦的,不易走的路上走!



    有几处的冰,
    多谢先走的人,
    早已代替我们打破;


    只剩着浮在水面上的冰块儿,
    轧轧的在我们船底下剉过,
    其余的大部份,
    便须让我们做「先走的」:

    我们打了十槌八槌,
    只走上一尺八寸的路
    但是,
    打了十槌八槌,
    终走上了一尺八寸的路!


    我们何妨把我们痛苦的喘息声,
    欢欢喜喜的,
    改唱我们的「敲冰胜利歌」。



    敲冰!

    敲冰!


    敲一尺,进一尺!


    敲一程,进一程!


    懒怠者说:

    「朋友,歇歇罢!


    何苦来?


    请了!


    你歇你的,
    我们走我们的路!


    怯弱者说:

    「朋友,歇歇罢!


    不要敲病了人,
    刮破了船。


    多谢!


    这是我们想到,却不愿顾到的!


    缓进者说:

    「朋友,
    一样的走,何不等一等?


    明天就有太阳了。


    假使一世没有太阳呢?


    「那么,傻孩子!


    听你们去罢!


    这就很感谢你。



    敲冰!

    敲冰!


    敲一尺,进一尺!


    敲一程,进一程!


    这个兄弟倦了么?

    ──
    便有那个休息着的兄弟来换他。


    肚子饿了么?

    ──
    有黄米饭,
    有青菜汤。


    口喝了么?

    ──
    冰底下有无量的清水;


    便是冰块,
    也可以烹作我们的好茶。


    木槌的柄敲断了么?


    那不打紧,
    舱中拿出斧头来,
    岸上的树枝多着。


    敲冰!

    敲冰!


    我们一切都完备,
    一切不恐慌,
    感谢我们的恩人自然界。



    敲冰!

    敲冰!


    敲一尺,进一尺!


    敲一程,进一程!


    从正午敲起,
    直敲到漆黑的深夜。


    漆黑的深夜,
    还是点着灯笼敲冰。


    刺刺的北风,
    吹动两岸的大树,
    化作一片怒涛似的声响。


    那使是威权么?


    手掌麻木了,
    皮也剉破了;


    臂中的筋肉,
    伸缩渐渐不自由了;


    脚也站得酸痛了;


    头上的汗,
    涔涔的向冰冷的冰上滴,
    背上的汗,
    被冷风被袖管中钻进去,
    吹得快要结成冰冷的冰;


    那便是痛苦么?


    天上的黑云,
    偶然有些破缝,
    露出一颗两颗的星,
    闪闪缩缩,
    像对着我们霎眼,
    那便是希望么?


    冬冬不绝的木槌声,
    便是精神进行的鼓号么?


    豁刺豁刺的冰块剉船声,
    便是反抗者的冲锋队么?


    是失败者最后的奋斗么?


    旷野中的回声,
    便是响应么?


    这都无须管得;


    而且正便是我们,
    不许我们管得。



    敲冰!

    敲冰!


    敲一尺,进一尺!


    敲一程,进一程!


    冬冬的木槌,
    在黑夜中不绝的敲着,
    直敲到野犬的呼声渐渐稀了;


    直敲到深树中的猫头鹰,
    不唱他的「死的圣曲」了;


    直敲到雄鸡醒了;


    百鸟鸣了;


    直敲到草原中,
    已有了牧羊儿歌声;


    直敲到屡经霜雪的枯草,
    已能在熹微的晨光中,
    表露他困苦的颜色!


    好了!


    黑暗已死,
    光明复活了!


    我们怎样?


    歇手罢?


    哦!


    前面还有二十五里路!


    光明啊!


    自然的光明,
    普遍的光明啊!


    我们应当感谢你,
    照着我们清清楚楚的做。


    但是,
    我们还有我们的目的;


    我们不应当见了你便住手,
    应当借着你力,
    分外奋勉,
    清清楚楚的做。



    敲冰!

    敲冰!


    敲一尺,进一尺!


    敲一程,进一程!


    黑夜继续着白昼,
    黎明又继续着黑夜,
    又是白昼了,
    正午了,
    正午又过去了!


    时间啊!


    你是我们唯一的,真实的资产。


    我们倚靠着你,
    切切实实,
    清清楚楚的做,
    便不是你的戕贼者。


    你把多少分量分给了我们,
    你的消损率是怎样,
    我们为着宝贵你,
    尊重你,
    更不忍分出你的肢体的一部分来想他,
    只是切切实实,
    清清楚楚的做。



    正午又过去了,
    暮色又渐渐的来了,
    然而是──
    「好了!


    我们五个人,
    一齐从胸臆中,
    迸裂出来一声「好了!


    那冻云中半隐半现的太阳,
    已被西方的山顶,
    掩住了一半。


    淡灰色的云影,
    淡赭色的残阳,
    混合起来,
    恰恰是──
    唉!


    人都知道的──
    是我们慈母的笑,
    是她疼爱我们的苦笑!


    她说:

    「孩子!


    你乏了!


    可是你的目的已达了!


    你且歇息歇息罢!


    于是我们举起我们的痛手,
    挥去额上最后的一把冷汗;


    且不知不觉的,
    各各从胸臆中,
    迸裂出来一声究竟的:

    (是痛苦换来的)
    「好了!



    「好了!


    我和四个撑船的,
    同在灯光微薄的一张小桌上,
    喝一杯黄酒,
    是杯带着胡桃滋味的家乡酒,
    人呢?

    ──倦了。


    船呢?

    ──伤了。


    大槌呢?

    ──断了又修,修了又断。


    但是七十里路的坚冰?


    这且不说,
    便是一杯带着胡桃滋味的家乡酒,
    用沾着泥与汗与血的手,
    擎到嘴边去喝,
    请问人间:

    是否人人都有喝到的福?


    然而曾有几人喝到了?



    「好了!


    无数的后来者,你听见我们这样的呼唤么?


    你若也走这一条路,
    你若也走七十一里,
    那一里的工作,
    便是你们的。


    你若说:

    「等等罢!


    也许还有人来替我们敲。


    或说:

    「等等罢!


    太阳的光力,
    即刻就强了。


    那么,
    你真是胡涂孩子!


    你竟忘记了你!


    你心中感谢我们的七十田么?


    这却不必,
    因为这是我们的事。


    但是那一里,
    却是你们的事。


    你应当奉你的木槌为十字架,
    你应当在你的血汗中受洗礼,
    …………
    你应当喝一杯胡桃滋味的家乡酒,
    你应当从你胸臆中,
    迸裂出来一声究竟的「好了!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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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遣断云留残月,恨晓风容易吹杨柳。
    斟未了,翠樽酒。
    十分慰藉牵郎袖,道从今旧情休变,后逢终有。
    梦里箜筱朱书在,难觅北亭卢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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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挥长剑乘风去,等他年化鹤重寻。
    尽而今、放眼高歌,唱彻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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