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重阳后四日,含师绘春夜园林图见赠,赋此谢之
头顶的铁砧在唱
早于清晨的第一道光
头顶的铁砧在唱
晚于夜晚的最后一个哈欠
从早到晚,它在唱
它在唱......
厄运,在我身上确产它的教义∶
从泪水中抽取每天所需的盐
是谁把它放在我的头顶
是谁给了我这样一颗坚硬的心
(只要对自己怜悯一分钟
生活就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敲吧,打吧
我的兄弟,我的仇人
把你的愤怒再加深一点
野鸭子在半空
沙哑,单调地叫着
“啊,啊”
多么像我们,
虽然面部安详地走着和坐着,
但心里总有一种
隐约的凶兆,
朦胧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