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得承认这把椅子,
它在你漫长生涯中的悲凉;
读着信时,你的神经质和它关联。
你欣喜若狂时它一动不动,
一些等待在那上面悄悄死去。
你一定得承认它的简陋,
是某种空虚而了不起的。
黑暗中你站在它上面修理电闸,
白天你坐在那上面磨掉不少脚印,
你的脚总在椅腿边兴奋地蹭来蹭去。
坐着回忆说不清谁的脚站得更硬更直。
你一定得承认它所禀承的血液,
有时你在上面睡着了它却在下面
思考并像你一样
不知不觉地老了。
阳光照耀着美丽的世界,
阴影在房顶上爬动如同
书页在手中“ ”作响……
黑暗中一个人内心的世界敞开,
房门口一把直直的椅子在行走。
在你的幽香里闭锁着像蜂鸣的
我对于初春的记忆
那是造物的赐予,但哪里会有一种沉醉
被允许在这有朽的肉体里不朽长存?
在你的苍白里储存着更苍白的
是我的年青的颤栗,
那是造物的赐予,但哪里会有一首
歌被允许永远颤动在这终于要死于哑静的弦上?
当地上幽怨的绿草和我的揉合了
蓝天和苍鹰的遐想都没入冬天的寂寥
呵,突然,不知是你,还是神的意旨
让我宁静的心再一次为它燃烧,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