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就干脆逃到蝴蝶的体内去
不必再咬着牙,打翻父母的阴谋和药汁
不必等到血都吐尽了。
要为敌,就干脆与整个人类为敌。
他哗地一下就脱掉了蘸墨的青袍
脱掉了一层皮
脱掉了内心朝飞暮倦的长亭短亭。
脱掉了云和水
这情节确实令人震悚:
他如此轻易地
又脱掉了自已的骨头!
我无限誊恋的最后一幕是:
他们纵身一跃
在枝头等了亿年的蝴蝶浑身一颤
暗叫道:
来了!
这一夜明月低于屋檐
碧溪潮生两岸
只有一句尚未忘记
她忍住百感交集的泪水
把左翅朝下压了压,往前一伸
说:
梁兄,请了
请了――
2004年6月2日
学会在方法上失败,流
高尚的泪水
在我拒绝接受的概念的核心里
森林泛滥
这是远景
我生命中最弱小的考虑
我旅行般地逃避
在总的想法上休息了片刻
海洋愉快地面向我
我是怎样的一颗咸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