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祈求那不可能的了,上帝,
当可能还在不可能的时候,
生命的变质,爱的缺陷,纯洁的冷却
这些我都继承下来了,我所祈求的
因为越来越显出了你的威力,
从学校一步就跨进你的教堂里,
是在这里过去变成了罪恶,
而我匍匐着,在命定的绵羊的地位,
不不,虽然我已渐渐被你收回了,
虽然我已知道了学校的残酷
在无数的绝望以后,别让我
把那些课程在你的坛下忏悔,
虽然不断的暗笑在周身传开,
而恩赐我的人绝望的叹息,
不不,当可能还在不可能的时候,
我仅存的血正恶毒地澎湃。
1941年3月
比方说你生活在城里
如果你不幸娶了个乡下女人
那么,按照法律,孩子的户口就得
归属女方,但是
如果你有幸和她离婚
孩子也许会判给男性
然而,如果你们再度成亲
孩子又会复归女方……
朋友们,请原谅,我也明白
这根本不是诗,而是
绕口令一般的法律条文
如果理论家们硬是要说
生活是诗,那么
我们生活的诗化
就会显得
有些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