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丛林中,你们会分成几组,去谈论那月光?
而一个人,
又能分成几组,去谈论你们流水旁的座位?
我这样想时,月
光正好照着我缄默的嘴。
这张嘴,此生的祸与福全靠它了。
这张嘴,最终要靠另一张嘴。
呀,世界,只不过是嘴对嘴。
满地的烟壳和啤酒罐子,象丛林中硕大的落叶,象天使们的
嘴脸。
想起我卑微的身体,有什么好说的呀 ,不就是一只单
缸洗衣机洗着天使们的内裤?
我洗过那树中的年轮否?
当一
只鸟用它自己的羽毛筑起一个巢,一块从天外借来的石头又
能分成几组开花?
且飞向那水中月?
呀,这景象,这迷爱,
其中的道德太传统了。
此刻月光已从山坡这边照到高速公路
上,向着小日子,我酒中那只金灿灿的绍兴老牛狂奔不已。
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