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黄金买身贵，神全抗目布衣尊。
嗟嗟此意无人会，哭汝能甘咬菜根。

马儿啊，使你流泪的不是诗句
当诗句找到你的时候
你早就在路上

马儿啊，沉默的兄弟
在我看见你之前
你就一直在路上走
从来不知道路的尽头

永不歇脚的兄弟
没有言语，也没有隐喻
但路还是不断延伸
伸到老鹰翅膀下的山顶
伸到夜里最远的一个星星

有时风把你紧紧抱住
你还是没有离开脚下的道路
低头走路的兄弟
喘着粗气，喷着鼻息
我知道，你不是为了寻找诗句
而是要背着自己的鞍辔

幕府惊看变穗帷，我来刚值岁初期。
过门但下羊昙泪，料敌今无谢傅棋。
身后山河全破碎，眼中草木尽离披。
陆浑真作燎原火，曲突当年有苦思。

冻结层云，楼台似水，素蟾何处。
清尊罢注。
凝倚寒更听蛩语。
飞鸿缥缈怜孤影，谁念取、天涯倦羽。
渐微茫星斗，阑珊夜色，几番延伫。
迟暮，混难诉。
伴落叶闲阶，扑帘霜露，残灯焰吐。
梦魂零落无主，明月千里知谁共？
别泪洒、西风院宇。
恁独夜，倍思量，空外车雷暗度。

第一条龙说∶“我要颜色！

”
我交给他金色的鳞甲；


第二条龙说∶“我要光！

”
我又交给它一双珠眼，
第三条龙说∶“我要气！

”
我让云霞飞进它的嘴里；


第四条第五条龙要的是冠冕，
我吩咐他们戴肉角，挂上须鬓；


第六条龙要声音，第七条龙要夭矫，
我一齐交给它们，怒吟和惊啸；


第八条龙问它们的巢穴，
我定好大海洋，深山，大湖泊；


第九条龙走过来——象一阵风——
“让我们一起飞吧，飞上天庭，
南茜，交给我你的灵魂，交给我你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