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罗衫
一场午时开始的婚礼
侵占了海滨饭店的每个角落
我坐在水边的回廊上
观看巴里的游船缓缓进港
随着风笛和小号的鸣响
白衣新娘在父亲的牵引下出场
全体起立,包括戏水的跛鸭
人们举着纸币,手牵手跳舞
年轻的拜伦也曾到过此地
把脑袋探进这扇窗户
白色的饰带包裹着头发
紫红的长袍闪闪发光
当音乐停歇,耳边传来的
不仅有话语和刀叉的声响
还有大海永恒的旋律
开往的里雅斯特的客船起航了
偃卧在群草与众花之间
浮著慵困的红点而流著年轻的绿
像是流过几万里,流过几千个世纪
在我忧郁的眼神最适宜停落的线上
像一道放倒的篱笆
像采带束著我小园底腰
当我散步,你接引我底影子如长廊
当我小寐,你是我梦的路
梦见古老年代的寒冷,与远山的阻梗
梦见女郎偎著小羊,草原有雪花飘过
而且,那时,我是一只布谷
梦见春天不来,我久久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