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多少人预言它的陆沉,
说它每年都要下陷几寸,
新的建筑仍如魔掌般上伸,
攫取属于地面的阳光、水分
而撒落魔影。
贪婪在高空进行;
一场绝望的战争扯响了电话铃,
陈列窗的数字如一串错乱的神经,
散步地面的是饥馑群真空的眼睛。
到处是不平。
日子可过得轻盈,
从办公房到酒吧间铺一条单轨线,
人们花十小时赚钱,花十小时荒淫。
绅士们捧着大肚子走进写字间,
迎面是打字小姐红色的呵欠,
拿张报,遮住脸:
等待南京的谣言。
一个人哭也就是一个人笑。
他不哭?
?
他的笑从哪里来?
他不笑?
?
他的哭如何长大?
一个人独守镜子,
笑容在镜子里
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