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看完《苦月亮》(Bitter Moon),我们三个
突然发现房间是如此阴暗。
"出去走走吧。
"
"好的,我带你参观古迹。
"她曾经多么地厌烦
这破旧的山中校园啊。
我尾随于她们身后
仿佛电影里的休格兰特羞涩地摸向"咪咪"的船舱。
"这是清水园,实际上我们称它'亲嘴园'",
我忽然记起陪她游览白水湖的上午,两只浅灰色的
水鸟傻乎乎掠过我们驾驶的机动船。
她拍手大笑
我却为她颤抖的曲线而激动。
"你看看,那晾着
蓝色裙子的阳台,五年前我在那里数星星。
"
的确,我曾在黑板上画过一幅有关星辰的图案,
向她和她的同学解释一场大灾难后的幸存者。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对着她现在的同事
一个擅长丝印(私赢?
)的胖姑娘信口而谈:
"从闻鸡台望出去,是研究核武器的地方,你
害怕吗?
"我默默在心里补充:
"瘟鸡台,
经常有几个小女生一早就来吊嗓子。
"她们
一左一右,小雨点打着小花伞,为她们的浪漫
乱想增添了无限情调。
"假如那蜇居巴黎的
美国断腿作家,假如……"没来得及继续
假如,我们已到达一扇紧闭的铁门前。
"那最开阔的地方我们却去不了,唉!
"我听见
铁门的另一边,操场上有一群孩子乱叫乱喊。
2000.6.5
释手一本老子《道德经》之后,
若抛却吉凶悔吝
相晤一室。
太疏远莫若拈花一笑了,
有鱼之与水,
猫不捕鱼,
又记起去年冬夜里地席上看见一只小耗子走路,
夜贩的叫卖声又做了宇宙的言语,
又想起一个年青人的诗句
“鱼乃水之花。
”
灯光好象写了一首诗,
他寂寞我不读他。
我笑曰,我敬重你的光明。
我的灯又叫我听街上敲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