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后的空虚是实在的,他坐在房间,
感到自己的器官,好像被汽车堵着。
终于又上班了,闹钟的一阵尖叫,让他回到了发光的现实。
两天前,在400公里外的梧州,他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
离开了令人厌烦的省会城市,离开了熟人、传呼机和乌烟瘴气。
像尘埃一样降落,消失于人群之中。
呵,那飞驰的长途客车,那擦着耳朵的风,让他滚动得多么快。
仿佛在两块木头中打进一个榫子,在一段乐章中插入一个慢调。
他想起他的奔跑,他的步行,他坐的2元摩的,
他在云朵中,散的自己。
他知道,两天后,在他面前的这一堆零件,会涌出阵阵迷雾。
2000.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