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破沉寂的惟有枝头的春莺,
啼不上两声,隔树的同僚
亦一齐歌唱了,赞叹这妩媚的风光。
野愉的新枝如女郎般微笑,
斜阳在枝头留恋,
喷泉在池里呜咽,
一二阵不及数的游人,
统治在蔚蓝天之下。
吁!
艳冶的春与荡漾之微波,
带来荒岛之暖气,
温我们冰冷的心
与既污损如污泥之灵魂。
借来的时光,
任如春华般消散么?
倦睡之眼,
不能认识一个普通的名字!
总有一天,我变成一棵树:
我的头发变成树叶;
两腿变成树根;
两臂和十指成为枝条;
十个足趾成为根须,
在泥土中伸延,吸收养料和水份。
总有一天,我变成一棵树。
我也许开一些特别香的,白白的,小小的花,
结几个红红的果子,那是吃了可以延年益寿的。
但是我是不繁殖的,不繁殖的,我是一种例外。
我也许徐徐地长高,比现在高些,和一般树差不多,
不是一棵侏儒般矮小的树,也不是一棵参天的古木。
我将永远不被移植到伊甸园里去,
因为我是一棵上帝所不喜欢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