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叶似干瘪的云朵,
变了颜色,
我看见她时已是一年迈老妪;
邻家女儿晶莹似闪光之银鱼,
而她不再信任花以及书信。
早晨起来在长椅上坐下,
白色的长裙被草挂住。
看来她喜欢回忆,
准备了纸和笔,
这样可满足我们文人的虚荣心。
她没有说生活的繁文缛节,
没有写到她偷渡到南非、
在那做了四年矿工后又被转卖到摩洛哥、
土耳其的前夫的性,
有大腿一般的回力。
她喜欢那敲奶酪脆皮的白痴家伙,
一个20年足不出户的神秘人,
每年只画同一幅画。
还有一生只卖一种水果的癫狂症患者,
每周梦游到她床上。
她的电视机脱口说谎,
玻璃一触即溶,
情人一梦即走;
她情感氤氲,
一生一句话如此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