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影江城自在身，香飞兰芷日相亲。
生无媚骨难谐俗，死有残书可抵贫。
室陋何妨知我客，诗豪不和背时人。
雨天伫盼晴来早，好探郊原浩荡春。

Paper scenery

我不是此地人
所有精彩场面里
站满了著名人士
用纸搭起来的风景里
中国米饭很香
我喜欢炊烟
注视它们袅袅上升

饭前饭后，我动用纸张
我真实的面孔
在其中坦然穿行
还有我父母的脚印

语言是生死攸关的问题
对于人都会死这一点
我不想重复
景色好坏只是一次旅程

我毫无准备地走进人群
四面楚歌中，我孑然一身
分辨不出自己的名字
手忙脚乱的文人
比我的想象要可爱
他们事过境迁的模样
是词汇的沧桑
我浏览他们劫持风景的文字
到处都是生命的暗示

1997

红窗燕子呢喃语，似说归期。
却忆年时。
未到将离已别离。
凭渠锦字殷勤寄，纵赋新诗。
不尽相思。
惆怅杨花满院飞。

冰绡六尺番风起，繁英便如潮怒。
细染蓉砂，轻钩设墨，活色生香无数。
绵联岁序。
讶秋菊春兰，并时娇姹。
艳雪蕉阴，却思摩诘画中句。
丹青驰誉不朽，夜灯槃礴顷，遥念风度。
舞裥留仙，冰奁写影，消得情怀如许。
良工最苦。
恨春色三分，旋成尘土。
貌取娉婷，断缣堪万古。

上林风急雁惊秋，影事天家说总愁。
帝病祷祠遣蒙毅，佛慈衣钵靳罗喉。
北军产禄兵坚握，东市膺滂血亦流。
想见信宫谋议泄，武灵槁卧困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