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与成年的鸡散步
屋前的柳树在秋天倒下
别的树也一样
大雪天开过来一辆马车
一批流浪汉在雪地上唱歌
我接受家庭赠与的光荣
邀请乡邻们在老屋相聚
妇女一旁编织着毛衣
收获季节刚刚过去
以后的日子人们用来跳舞玩耍
从圣马丁广场的榆树下向东
船呜像书桌一样整齐地排开
地铁诸线交汇于七月九日大街
并不通向谜一样的里科莱塔
戴墨镜的老人握着拐杖
在一位东方女子的陪伴下
步出麦伊普大街的一座公寓
他即将辞离故国
开始一生最后的旅行
他从父亲留下的藏书里反复挑捡
还有记载家族史的相册
最难割舍的是拉普拉塔河
尽管他已分辨不清水色
此行显然经过精心策划
为了给热爱他的读者留下
一个无法解开的地理迷宫
哪怕利用瘦小赢弱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