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在燃烧了
象一团炽热的星云
象能发出响声的磁石
是一种美妙的冲动
发出蓝色的光泽
渴望猛烈的相撞而我,依旧是一汪深湖
淡漠而又平静
那水底发出的寒气
会冰却任何的热烈
于是,你的眼睛也暗淡了
失去了开花的力量当生命进入枯落
回忆却象不朽的树根
没有必要再去追寻
却理解了感情禁锢的可憎
隔着一张桌子可以谈“黑色”
隔着海水
我在钟声的这边走
我们没有一座教堂为“上帝”设立
一双浸泡在海水中的脚丢失了
喝进一丝一缕的阳光
上帝作证,谁可以活得更好些
一群金色的野马
穿透光带上每一幢房屋
我从破损的墙垣望出去,没有驾御者
为它们的风尘仆仆,干杯吧
桌子随肉体长大
死去的手奋笔疾书
墓地上生长粉色的蘑菇像一只只鼻子
哼,上帝只敲响一次钟声
十二个月,只有海水通过防波堤
十二个月,猎枪和我们身体内的洞穴
大海是灿烂的私奔者的母亲
我们永远地伫立在她面前
钟声仿佛自海底传出
从十二月海岸高耸的窗户望出去
一排黑色的脑袋转回头
深知瞎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