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盈缺,无尽的恶心,
上天何时赐我死的荣幸?
咫尺之遥却离得那么远,
我的心永远喊不出“如今”。
瞧,地上的情侣搂着情侣,
燕子返回江南,花红草绿。
再暗的夜也有人采芙蓉。
有人动辄就因伤心死去。
可怜的我再也不能幻想,
未完成的,重复着未完成。
美酒激发不出她的形象。
唉,活着,活着,意味着什么?
透明的月桂下她敞开身,
而我,诅咒时间崩成碎末。
火车一次次在深夜中隆隆驶过
楼房和窗子战栗一样抖动
白天里我曾走近铁道边
在一列火车开过之后,我注意到那些
仍震颤不停的枕木
2000/3/9
文森深夜敲门
他的女人
探出头来
两人迅速交换眼色
文森看见一团绿色的火
在女人的眼里烧着
便慌张地掏出一只白狐
说:
“这家伙,东奔西逃
终于叫我逮住。
”